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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打擂臺你這樣是討不到媳婦兒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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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打擂臺你這樣是討不到媳婦兒的……

兩人大眼瞪小眼兒。

王簡摸了摸袖袋, 掏出來兩枚金錁子,秦宛如一把抓了去。瞥見範謹,她總覺得有點眼熟, 好奇問:“你就是範謹?”

範謹應聲是。

秦宛如:“哪兒的人?”

範謹老實答道:“張家胡同的。”

秦宛如楞住, 詫異問:“哪家的呀?”

範謹:“我母親是孔氏。”

聽到孔氏, 秦宛如“噢”了一聲, 說道:“當初表姐去買兇宅時還向你阿娘打聽過呢。”頓了頓, “你完了, 我二姐是個記仇的人, 今天丟了顏面, 知道你住那兒,肯定會找人打你一頓洩氣。”

範謹:“……”

王簡忍不住道:“你們也太不講理了。”

秦宛如擡了擡下巴,“跟女人講什麽理啊?”

王簡:“……”

秦宛如看了看手裏的兩枚金錁子,咬牙塞了一粒給範謹, 說道:“範郎君,若是我家二姐找人打了你一頓, 你可千萬莫要跟我爹他們告狀, 這枚金錁子算是給你的賠償。”

範謹:“???”

一旁的王簡默默地扶了扶額, 真沒見過這般蠻橫的女人。

範謹覺得那枚金錁子燙手, 試圖還回去,“秦小娘子, 這委實不妥……”

秦宛如不予理會,自顧走了。

範謹為難道:“這……”

李南失笑道:“範郎君就收著吧,萬一真被打了, 也不能白挨一頓打呀。”

範謹:“……”

攤上了這事兒,叫他說什麽好呢。

秦宛如退到花轎旁,嘚瑟地向秦二娘炫耀剛討來的金錁子。

秦二娘吃驚地接過, 偏過頭看她,“你哪討來的?”

秦宛如:“王簡手裏。”又道,“是他自個兒說的,給我金錁子,讓我哄你們開門兒。”

秦二娘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,啐道:“你兩頭撿便宜,也太會做人了。”

秦宛如拿過那枚金錁子,放進袖袋裏藏好,似想起了什麽,說道:“那個範謹,就住在張家胡同的。”

秦二娘不痛快道:“那王八羔子,遲早得找人打他一頓。”

秦宛如:“……”

她知道自家姐姐心氣兒高,寬慰道:“人家是舉人呢,輸給他不虧。”

聽到舉人,秦二娘倒是詫異了,想起以前在書肆見到過的那個青衫郎君。當時書肆老板也八卦過那人是舉人,說就住在胡同裏。

多半就是範謹。

也真是奇了,換了一身皮她居然沒認出來。

見她深思,秦宛如好奇問:“二姐怎麽了?”

秦二娘回過神兒,恨恨道:“什麽時候揍他一頓,打得滿地找牙。”

秦宛如:“……”

街道邊上不少人圍觀接親的儀仗隊伍,八擡大轎很有排面。

秦宛如附到轎子小窗口前喚了一聲,裏頭的秦大娘應了。

秦宛如小聲道:“大姐,今兒你去了賀家就不會回來了,孤身一人,怕不怕?”

秦大娘沈默了陣兒,“不怕。”頓了頓,“以後爹娘和祖母他們就由你和二妹照料了,你們行不行?”

秦宛如:“行,你且寬心,只要你的日子過好了,他們就少操心了。”

秦大娘輕輕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
秦宛如望著長長的迎親隊伍,對自家長姐嫁入賀家是非常放心的。

她總共贈予了她三個金手指,良緣,巧手和好人緣。

良緣助她得了賀亦嵐這樣的佳偶,巧手助她廚藝大放光彩,還有一個好人緣,則助她在往後的婚姻生活裏家庭美滿,和和睦睦。

她期許她未來的生活能夠蒸蒸日上,這是她這個做妹妹的給姐姐最好的祝福。

在接親隊伍離誠意伯府越來越近時,秦家這邊也是熱鬧鬧的。

先前方氏一直忍著,後來見到秦大娘的房裏空蕩蕩的,她平時所用之物皆被帶走,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家閨女真的走了,再也忍不住哭了一場。

秦致坤抽空過來勸了一會兒,方氏覺得傷心,擦淚道:“我苦心栽培了十多年的閨女就這麽被那小子拐走了。”

秦致坤:“……”

方二娘過來勸了一番,現在還有賓客需要應酬,哭著臉實在不像話。

秦家這邊並沒有多少賓客,送親的又去了七人,除了自家人外,外頭來的也不過三四桌罷了。

比起賀家那邊確實要寒磣不少。

賀家雖在朝中無實權,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祖輩留下來的人脈幾乎布遍京中,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絡繹不絕。

正如昨晚王簡所說,京中的大半權貴今日都會前往賀家相聚。

衛國公和姚氏去了後就躲清靜了。

姚氏在院子裏等候自家兒子接親回來,問道:“這都什麽時辰了,怎還未見接親的回來?”

郭婆子道:“方才老奴去打聽過了,說這會兒剛進坊,應該快了。”

稍後家奴來報,說皇叔梁王也到了,那怪老頭兒到底輩分高,總得去見禮。

夫婦前去拜見。

梁王一襲紫色華貴衣袍,拄著拐杖,由自家長子攙扶著接受眾人的跪禮。

他打量在場的人們,問道:“王宴安那孫子呢,怎沒見著人?”

賀知章忙道:“回梁王的話,王少卿和犬子去女方家接親了,方才來信說這會兒已經進了文廟坊,應該快到了。”

梁王“哦”了一聲。

也在這時,衛國公夫婦前來拜見,若不是看在那小崽子的份兒上,他才懶得給臉色呢。

待二人行過禮後,梁王忽然生出幾分興致,沖衛國公道:“王老兒過來,咱倆嘮嘮。”

衛國公:“???”

在場的眾人皆吃了一驚,趙家宗室和王家不對付人盡皆知,死對頭能有什麽好嘮的?

這不,連衛國公都懵了。

梁王不高興道:“不給面子?”

衛國公趕忙擺手,上前道:“梁王說笑了。”

於是兩個老頭兒走到一起,梁王意味深長道:“在數年以前,趙王兩家可不像今日這般,你可知其緣由?”

衛國公默了默,小心謹慎道:“梁王生分了,往日王家為天子效力,今日王家仍舊為天子效力,以前如何,現在仍舊如何。”

梁王冷哼一聲,“你倒會說乖話,難怪先帝被你哄了去。”

衛國公:“……”

梁王挖苦道:“世風日下啊,若先帝還在,哪會是這般光景。”

衛國公:“今日是大喜的日子,咱們不談舊事,如何?”

梁王捋胡子道:“也可。”頓了頓,“賀家小子娶了妻,你家那小子什麽時候也婚嫁請我這老兒吃杯喜酒?”

衛國公楞了楞,心裏頭有點發苦。

他其實早就有人選,但礙於宮裏頭的母子,一直沒提。

說來也真是懊惱,明明是自家嫡子的婚配,他這個做父母的卻沒有主權。

當初王太後一直埋怨他把她推入火坑,故對王簡的婚配非常在意。

一旦王太後插手賜婚,天家的賜婚,抗旨不遵是要被殺頭的,故一直拖著不敢提。

這委實是道難題。

見他臉綠,梁王暗搓搓幸災樂禍。

看來那小子說得不錯,在這事上他家老子是做不了主的,也別想琢磨著用聯姻去鞏固王家的勢力了。

為了挽回一點顏面,衛國公道:“犬子還年輕,可多等些時日再議。”頓了頓,轉移話題道,“倒是陛下,丁憂過了也該選妃立後了。”

兩人盯著對方看了會兒,天子的後宮又是一個主戰場,個個都想安插自己的人進去。

梁王露出饒有興致的笑來,衛國公也笑。

兩只千年老狐貍心裏頭明明嫌棄對方得要命,卻硬是忍著虛與委蛇。

二人正打太極,瑞王攜瑞王妃前來見禮。

梁王故意說道:“你小子,那秦家不是你舉薦入京的麽,不去喝那邊的喜酒,跑這兒來做什麽?”

瑞王笑道:“皇叔說笑了,秦家是侄兒舉薦入京不假,但也不至於主次不分,那小門小戶,我也不至於要這般籠絡。”

一句話把秦家撇開了。

突聽前頭傳來陣陣炮仗和鑼鼓吹打聲,瑞王妃探頭道:“應是接親的回來了。”

梁王道:“走,看熱鬧去。”

半道兒上遇到大長公主昭慶,眾人又是一番見禮寒暄。

待他們一群人過去圍觀時,前頭的新嫁娘已經入了正廳,趁吉時拜堂了。

女方家送親的被男方當上賓安置,秦宛如和秦二娘去湊熱鬧看拜堂。

另一邊的範謹任務完成去還了衣裳,之前賀亦嵐在回來的路上特地吩咐打發賞錢,家奴又打賞了他兩貫,出手委實闊綽。

範謹謝了又謝,才美滋滋地揣著那沈甸甸的兩貫錢出了府。

王簡回來後沒去湊熱鬧,和李南去尋姚氏。

姚氏見他回來,笑瞇瞇問:“一路可還順遂?”

王簡坐下倒水喝,“也算順遂。”停頓片刻,“虧得早先賀二郎來找過我,我給他出主意找人對飛花令,要不然今兒定會被打臉。”

姚氏好奇問:“此話怎講?”

王簡喝了一口水,讚道:“那秦家二娘當真是個厲害人物,一個女郎家,飽讀詩書,滿肚子墨水,若不是找了個舉子去應付,我們估計連秦家的門兒都開不了。”

聽到這話,姚氏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,連一旁伺候的郭婆子都忍俊不禁,說道:“咱們三郎也是探花,滿腹才華,定是讓著那小娘子。”

王簡擺手,謙虛道:“詩詞我熟讀,但不精通,那秦家二娘跟範舉人門裏門外打擂臺,圍觀的都說好,簡直拍案叫絕,我今日也算長了見識。”

姚氏道:“若是對不過女家,拿喜錢開門也是可以的。”

王簡笑道:“這還是我們拿喜錢討來的結果,一開始賀二郎把秦家那幫女郎得罪了,雙方直接鬥上了,官媒說這樣可不行,得鬥上一天連門兒都開不了。”

姚氏失笑。

王簡繼續道:“我們哪見過那般陣仗,秦家的小娘子個個都不是盞省油的燈,後來還是我爬墻挑軟的哄,這才討來單人打擂臺的機會,若不然,不知得折騰到什麽時候。”

姚氏:“好歹沒誤時辰。”

王簡:“嗯,大體來說算得上順遂。”頓了頓,“爹呢?”

姚氏微微蹙眉道:“被梁王老兒叫去了,說要跟他嘮嘮。”

王簡:“???”

姚氏憂心忡忡道:“兩家死對頭,有什麽好嘮的?”

王簡:“……”

他默了默,站起身幽默道:“我去瞧瞧,兩個老兒勿要打起來了。”

正廳上的拜堂儀式完畢,新嫁娘被送入洞房,秦宛如和秦二娘回到自家舅舅那裏去了。

圍觀拜堂儀式的梁王等人也沒看到什麽名堂,有人來找衛國公,他向梁王等人告辭。

不一會兒瑞王夫婦和昭慶也見到熟人散去了,就剩下梁王好奇地探頭,命仆人去打聽女方送親來的是哪些人。

長子趙信被自家老爹的舉動搞迷糊了,困惑問:“爹打聽女方做什麽?”

梁王興致勃勃道:“看熱鬧。”

趙信:“???”

沒過多時,仆人來回,說送親的有七人,是新嫁娘的舅舅、表兄和兩個妹妹。

梁王笑瞇瞇道:“在哪兒呢,我去瞅瞅。”

趙信愈發迷糊了。

在梁王去觀猴兒時,路上碰到王簡,他趕忙朝老頭兒行禮,問道:“皇叔,我爹呢?”

梁王沒好氣道:“他又不是我孫子,我怎麽知道他去哪兒了?”

王簡:“……”

他憋了憋,暗搓搓道:“我怕你倆打起來了,我爹行伍出身,皇叔是打不過他的。”

梁王被這話氣著了,“老子一拐杖下去,他得跪著叫爺爺。”

王簡撇嘴,故意說道:“那可不一定,你打了王老太君的兒子,她一拐杖掄來,你估計還得跪著求饒。”

梁王:“……”

王簡嘚瑟道:“我祖母那拐杖先帝親賜的,上打昏君,下打佞臣,沒有不敢打的人,皇叔一把老骨頭,恐怕是經不起打的。”

梁王這下是真被氣著了,罵罵咧咧道:“狗日的孫子!”

一旁的趙信尷尬不已,王簡倒沒放到心上,自顧問道:“你老人家要去哪兒呢?”

提到這茬,梁王一改先前的惱怒,笑瞇瞇地拉過他手,“走,我帶你小子去看稀奇玩意兒。”

王簡:“???”

他稀裏糊塗地被梁王老兒拉去看稀奇,結果一看到女方送親的方大郎等人,王簡就意識到了什麽,怎麽都不往前了。

這不,梁王用偷窺的語氣問他,“哪個是秦三娘子?”

王簡:“……”

這老頭兒,讓他說什麽好呢。

那邊只有兩個小娘子,梁王暗搓搓道:“是不是跟你穿一個色的那個?”

王簡:“……”

要命!

不出所料,梁王嘖嘖兩聲,露出八卦的嘴臉,說道:“原來王老弟好這口兒。”

王簡痛苦地扶額,把他拽走了,懊惱道:“皇叔莫要亂說,恐敗了秦家的名節。”

梁王歪著頭看他,“這麽多小娘子,你倆偏偏湊成了雙兒,哪有這般巧的事?”

王簡窘著臉反駁道:“誰說我就不能穿這個色了?”

梁王:“沒說你不能穿,不過這麽多小娘子,你偏跟秦家的三娘子湊到一塊兒了,且還是熟識,若不是故意而為,我是怎麽都不信的。”

王簡:“……”

他覺得他沒法再說下去了,戳了戳他的紫袍道:“我倒還想穿皇叔這身紫袍呢。”

梁王斜睨他,“想穿紫,你小子還差一截。”

王簡:“不是有皇叔和老曹,老周你們仨麽,說不準也快了。”

梁王指了指他,“鬼精。”停頓片刻,“方才你爹提到陛下選妃立後,估計你們王家要安插人進去了。”

王簡:“陛下丁憂三年,談婚論嫁也得明年過後了。”

梁王捋胡子,“我這個侄兒是該選妃立後了。”又道,“後宮妃嬪與前朝息息相關,不能讓你王家占了便宜。”

王簡不客氣道:“那也不能讓你們這幫人占了便宜。”

兩人就後宮一事鬥了會嘴,王簡提到科舉會試一事,試探問老頭兒道:“會試那茬,皇叔的手伸得夠不夠長?”

梁王對這個很敏感,“你休想去沾染。”

王簡:“我沒興致沾染,就想問你,那茬能不能幹凈?”

梁王默了默,“這些年,總會夾帶些老鼠屎。”

王簡皺眉,“那就把它挑幹凈,誰也別想去沾染。”

梁王看著他不語。

有人過來見禮,畢竟人太多,兩人待太久恐遭揣測,王簡去尋自家父親。他到底生得俊,走到哪兒都惹眼,不少目光在暗地裏流連,皆想染指。

待到正午時分,喜宴開場,男女賓客是分開的。

秦家送親來的七人被當成上賓款待,竇氏怕喜宴上出岔子,招待女眷這邊的宗親主婦皆是能穩得住場子的。

秦家姐妹也知道今日這種場合不能丟人,行事比較低調。

方大郎他們也很有風度,雖然心裏頭挺自卑,面上卻還鎮定。

因為他們代表的是女方家的顏面,若自家甥女才進門他們就失了態,回去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。

也合該今天秦二娘出風頭,大長公主昭慶在聽說她跟範謹對飛花令得到眾人驚嘆的趣聞,對她生了幾分興致。

這邊的秦家姐妹還在宴席上時,突見一仆人向主人家請示,說大長公主要討秦二娘過去一趟。

主場的賀家嫂嫂立馬繃緊了神經,看向秦二娘。

秦二娘完全是一頭霧水,不明白怎麽把大長公主招惹了。

賀家嫂嫂起身道:“二娘過來,我帶你去。”

秦宛如有些擔憂地拉了拉她的衣袖,秦二娘做了個放心的手勢,“有嫂嫂帶著,我不會惹禍。”

秦宛如提醒道:“小心應付。”

秦二娘點頭。

賀家嫂嫂不願喜宴上出岔子,帶著她過去時,叮囑道:“大長公主是貴人,二娘說話記得三思,莫要沖撞了她。”

秦二娘道:“嫂嫂放心,我會小心應付。”

到了昭慶那邊的宴席上,秦二娘畢恭畢敬地向她行禮。

在坐的女郎們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她身上,有窺探的,鄙夷的,興味兒的,種種。

先前聽自家兒子這般誇讚秦二娘,姚氏也好奇地打量她,長得倒是盤靚條順的,落落大方,一點都不小家子氣。

昭慶好奇道:“我聽他們說你與範舉人對飛花令,好生了不得,我倒想開開眼。”

秦二娘:“不知大長公主想如何開眼?”

昭慶想了想,興致勃勃道:“你再與範舉人打一場擂臺,如何?”

秦二娘不由得樂了,之前因為怕誤了吉時,她有所顧忌,現在既然大長公主想看二人打擂臺,她何懼之有?

“宛倩聽憑大長公主吩咐。”

“你願意出戰?”

“願意。”

昭慶拍大腿,“那敢情好!”當即對主母竇氏道,“勞誠意伯夫人派人去把範舉人請來,下午咱們好好開開眼。”

竇氏見識過秦家姐妹當初在擊鞠賽場上的魄力,不是個怯場的人,笑道:“好。”說罷看向秦二娘,“二娘可要好好給咱們家長臉。”

秦二娘:“好。”

昭慶:“你下去吧。”

秦二娘行禮告退,由賀家嫂嫂領著回到原位。

見她回來了,秦宛如問道:“大長公主找你作甚?”

秦二娘:“讓我下午還跟範謹打一場擂臺。”

秦宛如:“……”

秦二娘興致勃勃道:“先前怕誤了時辰,我服了軟,這會兒定要把他殺得片甲不留!”

秦宛如:“……”

這是杠上了!

與此同時,剛到家的範謹暗搓搓地把今日獲得的酬勞掏出來交給他老娘,孔氏已經吃過了,鍋裏留的糙米飯。

範謹也餓了,洗完手端起碗就開幹。

孔氏被那枚金錁子嚇著了,吃驚問:“少儀你從哪兒得來的金錁子?”

範謹喝了一口水,咽下糙米飯,說道:“是秦家三娘子給的。”

當即把今日接親的過程細細說了一番,聽得孔氏打了他一板,嫌棄道:“你這傻孩子,跟女郎家較勁兒,以後連媳婦兒都討不到。”

範謹:“???”

這跟討媳婦兒有什麽關系?

“不是,阿娘,那秦家二娘委實是個厲害人物,她有才華我承認,但性子潑辣,兇悍得很,我若不全力以赴,只怕連門兒都開不了。”

孔氏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,“你只怕真得被打一頓了。”

範謹:“……”

孔氏歡喜地拿著金錁子看,自言自語道:“不過被打一頓也好,這枚金錁子夠咱們娘倆好吃好喝過一年了。”

範謹:“……”

他忍了忍,憋不住道:“阿娘,我可是你親兒子,哪有盼著兒子被打的?”

孔氏:“如果打你一頓就能換金錁子,那多打幾頓也好。”

範謹:“……”

孔氏:“多打你幾頓就能換到娶媳婦兒的彩禮了,劃算。”

範謹:“……”

親娘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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